【杂食】【受控滤镜三千米】

【喻叶】锦绣风华(一发完)

未与君谋面,便已定终生。

☆喻叶
☆架空古风,私设如山
☆OOC可能,慎入
☆傻白甜短篇he,无逻辑无智商
☆苏苏苏苏苏叶神苏喻队各种苏
☆把叶神写的蜜汁天真烂漫(不是
☆锦缎的知识半懂不懂不太对,轻拍…

以上…这里是阿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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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相逢一事,还真少不得个天时地利人和。

若是恰逢凄风惨雨泥水淋漓,纵然也会有美人自有一番可怜滋味的,但更多的是只剩下了狼狈尴尬,躲还来不及,哪还有心动的机会。

而喻文州遇见叶修的时候,天色是雨后初晴的湛蓝色,院子里那几树海棠开的正好,绯红的花叠在枝头上俏生生的,一眼看去就让人心生几分喜气。

而懒懒散散的晃着腿坐在院落墙头上的青年,却硬是将这满园花枝的韶光都盖了过去。

明明也算不上多么出彩的长相,偏生穿了一身刺眼的鲜红色衣衫,赤锦金绣艳丽非常,虽然不是最顶尖的锦缎,却已衬得青年肤白若雪身形削瘦,嘴角似嘲似嗔的笑意更是让人挪不开眼去。

至少,皇家钦点的锦绣大家、蓝雨阁阁主喻文州在那一刻仿佛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只觉得心脏徒然的砰砰直跳。

十数载商场官场沉浮,他最是学会笑里藏刀面色不改,谈笑风生间排除异己打压对手,他还以为自己早就冷了心绝了情了。

而此时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任凭自己一步步走向那抹艳色,缓慢的拢起宽袖伸出手去,不问来历、不设防备,只轻声慢语地说:“你身上的锦缎真好看。”

方才落在地面上的海棠花被他的步子碾碎了,鲜红的汁液渗出来,糅合进院子里的土地,也沾染在喻文州原本雪白无暇的鞋面上。

于喻文州来说,这大概就算独一份的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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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就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在喻府留了下来。

喻文州甚至没过多的问他些什么,只在开头彬彬有礼的问了他的姓名。简简单单“叶修”二字,被他带着些许口音卷着舌缓慢的吐出来,温柔缱绻的像在说情话。

喻府的下人们都知道,老爷卧室外的厢房里不知何时起住了个俊秀的青年,总是慵懒散漫的样子,一身红衣像火一样在沉寂的大宅子里燃烧着。

闲暇时喻文州会在院子里摆开桌子请叶修喝茶谈天,叶修坐没坐相的摊在石桌上拿手转着白玉的茶杯玩,白皙修长的手指似乎比白玉质地的茶杯还要细腻几分。

喻文州看得心痒,面上仍是完美的三分笑意,却早就控制不住自己去捉了那只手搁在掌心里摩挲,像把玩一件上好的玉器,小心翼翼、满含怜惜。

叶修似乎是被他柔情似水的动作逗笑了,胳膊一伸就想抽手出来,喻文州哪里肯放,拉扯之间便打翻了桌上的浓茶,褐色的茶液在叶修的宽袖上氤氲开来,凝结成突兀的一大摊污渍。

喻文州赶忙唤了下人来打扫,而叶修却是不依不饶了起来:“你手残啊!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衣服。”

春日暖阳之下,青年故作嗔怪的样子却并不突兀,换做别人,或许喻文州早就客套疏离的离开了,此刻他却只想凑上前去亲吻对方微抿的唇。

他觉得自己似乎生病了,因为从心里到喉咙眼都泛出一种酸痒来。喻文州低咳两声,低沉着嗓子说:“你放心,我赔你。”

叶修闻言便挑眉说道:“喻大阁主这可得说话算话。”随即又贪心似地补充道:“你得赔我天下最好的红缎子。”

他的眉眼生的好看,浓密的眼睫像一笔浓墨在眼尾挑了一个弧度,映着日光时里头像盛着一片水波,语气里得寸进尺的贪心也可爱极了。喻文州拿着绣了锦鲤的水色帕子给叶修细细揩着水渍,闻言时手上动作未停,只柔声应了句“好”。

于是这个闯进喻家大宅的不速之客眯着眼睛笑起来,看着那块随身的精致帕子染上污渍,再被喻文州随手搁置在一旁。

喻文州看着他笑的样子,心头再没了空余去想别的事。既然老天送了这么个人到他眼前,那这个人自然值得天下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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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在世人眼中,刺绣多半该算是女儿家的玩意儿,但是这天下真正传承着的最顶尖的手艺,往往都掌握在各个大家族的家主手里,而这些个家主,绝大多数都是男人。

在真正亲眼目见之前,可能很难想象七尺男儿穿针引线的样子,但至少是在喻文州这儿,这幅画面是极赏心悦目的。

他亲自握着叶修的手,把他带进小楼最深处的工房,偌大的工房里点着近百根蜡烛,明亮的不得了,映得挂了满墙的红的翠的锦缎明艳不可方物。

蓝雨阁下属几百个织娘在每年暮春采的最柔软的丝用密匝匝的梭织纹交叠成最顺滑柔软的丝绸,最好的一部分才会被送到喻文州的眼前。

在喻文州的手里,它们将从丝绸化为华美的锦缎,最后进贡御前或是随着马队远走西域,为蓝雨阁换来天下第一的无上盛名。

叶修懒洋洋的托腮坐在椅子上,伸手去拨弄眼前的烛火,烛心处的温度远没到能烧伤人的程度,叶修的手指来回几次也只是泛着微红覆上了一层蜡,而喻文州却是立刻捉了他的手来细细查看,生怕那玉器般的手指被伤着。

喻文州的脸上一直以来都是那抹似有似无的微笑表情,总让人觉得他成竹在胸,总让人觉得他温柔真挚。但是叶修当然能看明白的,那笑容就像是一张面具,掩盖了他所有的算计谋划,把他所有阴郁的心思,藏在温和的壳子里。

招惹这样的人物,着实是件危险的事。十之八九,会把自己也赔进去。

喻文州亲自端了沸水沏了茶,直送到叶修的手上。绸布已经被牢牢的绷于竹架,他净手挽发,描样提针,流水行云。

这是一幅团锦千寿图。明明那蓝衫的男子不过于这方寸之间做着极有限的动作,却偏偏举手投足气韵自成,一如朝堂相将运筹帷幄。

叶修看的出神,手里的茶早就凉了,他也不去喝。二寸长针在喻文州手中来回翻飞,像传言中的妖物运用法术,绸布上的金线纹绣精美的不真实。

各个绣阁有多藏着掖着自己的看家本领,光看这座小楼里工房的隐秘就可略知一二,而喻文州却似乎并不在意似的,就这么把叶修领了进来。

他还未曾对喻文州说过自己的身份,连模棱两可的敷衍都还未曾有过。他不知道对方是断定自己毕竟看不懂这精细的工艺,还是经由几日相处便愿把看家本事和盘托出。

而叶修自然是看得懂的。那翻飞的针线在他眼里一丝一毫都很清晰,也就越发美的不可思议。

当初教他绣工的前辈曾经说,看一个人绣的锦缎,就能看出那人的为人品性来,越是在做工里全神投入,就越是难以隐藏。

于是他当初光是乍见到蓝雨阁呈上来的贡缎,就生起千般的兴味,念念不忘,非要穿过半个中州前来一见。

而这人,确实也是比那不言不动的一匹锦缎,要更有趣的多了。

叶修从一旁的几案上拾起一块素帕,走近了拭去喻文州额上渗出的些许汗意,喻文州偏头忙里偷闲瞥他一眼,眼里有闪烁的笑意。

这一刻,他二人仿佛相交已久,彼此信赖,心意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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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迈进叶修暂居的院子时,正撞上叶修抬手放飞了一只信鸽。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到底没有问出口。

叶修今日仍是一身红衣,仍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见喻文州来了,也没露出半点心虚,只朗声打了个招呼。

喻文州眯着眼睛笑着应了,再自然不过的坐到他身边去。

身后跟着的侍从呈上一匹绣好的锦缎,艳红色,金线勾边,端的是华贵非常。

喻文州拈了锦缎的一角将其打开,推到叶修面前,笑道:“可知道这锦缎的名字?”

叶修素白的手指抚了几下流水一般顺滑的锦缎,眉头微紧。

进贡御前的东西,名字也不是可以随便乱起的。而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也确实知道。

叶姓在本国是个大姓,但作为异姓王的叶家只有那么一家,掌管着由南至北的所有商路,也主管着进贡物品的相关事宜。

叶修从小就在最华贵的器皿最精美的绸缎堆里长大,普天下最奢美的物件在他的手里被用矜贵的目光挑剔过去,于是他也很难真的对什么东西生起多一分的兴趣。

直到新兴的蓝雨阁出现,献上了那一批艳红如火的锦缎。

看一个人绣的锦缎,就能看出那人的为人品性来。

那么这个年轻的绣师,一定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既温柔又危险,既细心又大胆,心思缜密,谋算暗藏。

赤缎金绣,极其奢靡。这匹缎子,能裁一件合身的大袖衫吧,余下的料子,还足够做一条盖头,这合该是做喜服的锦缎。但是再多构想都是没有用的,因为最终它也必须被送至龙椅之前。再递呈贡品之前,叶修亲自为这幅锦绣提了名字。

十样锦。

锦缎呈上去,果然龙心大悦,还特意来问了叶修名字的缘由。

叶修淡淡一笑:“古语有云,‘佳人何故叹姻缘,凤冠霞披,十样锦,未与君谋面,便已定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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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叶修捏了那锦缎的一角,对面喻文州温柔的视线落在他脸上格外的炽热,他便也大大方方挑眉笑道:“喻大阁主什么时候知道的?倒是显得我像个傻子。”

喻文州按住他的手,把艳红的十样锦覆在他手上,轻声道:“叶前辈不请自来,是在下怠慢了。在下拿这匹十样锦做赔罪,前辈可能原谅在下?”

喻文州起身站到叶修右手边,领着他一处一处的看锦缎上别出心裁的纹绣,这是比之前进贡的那匹更精美许多的锦缎,也不知这段日子喻文州赶了多少工,才能在此刻轻描淡写的把它送到叶修面前。

金线交错的触感烙印在指腹上,带来细细密密的麻痒。

喻文州偏偏还雪上加霜的凑在叶修微红的耳边说话,言语里带着细碎的笑意:“在下便送这匹锦缎给前辈……这真是最适合做喜服的料子,前辈不这么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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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相逢一事,还真少不得个天时地利人和。

叶修见了那锦缎,从北方一路车马南下,春光正好,暖风熏人,于是他越发期待越发执着,非得去见一见那个蓝雨阁的年轻主人。

那一天天色是雨后初晴的湛蓝色,他走到喻家大院儿的墙角下,仰头便看见院子里那几树海棠开的正好,绯红的花叠在枝头上俏生生的,一眼看去就让人心生几分喜气。

于是他突然就心痒起来,径自翻上院墙,坐在那儿看着盛开的海棠和井井有条的院落。

然后那个一身水青色长衫的男子走近来,明明是那样谨慎细致的性子,却第一眼就要他留下来。

而他也就那么名不正言不顺的留了下来。

对于叶修来说,这就算独一份的失控了。


☆END

☆嘤这篇文横跨三个月你敢信,写到后面已经不知道前面写了啥……
☆沉迷学习失去逻辑
☆请轻拍qwq如果喜欢就给失踪人口点个小心心吧,给你们mu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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