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食】【受控滤镜三千米】

【执离】复兴(一发完)


☆刺2背景私设
☆微黑化,离离美美美苏苏苏
☆笔者阿离吹,OOC可能,意识流
☆执离主线不逆不拆
☆视角立场也许比较极端,慎入,拒撕
☆自嗨型开放结局,预警预警,不喜勿入

以上…这里是阿呼*/ω\*)
【今天废话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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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瑶光复国。

昔日极受百姓爱戴拥护的瑶光王室,即使如今仅剩一人,也总算是回来了。

曾经瑶光受尽宠爱的王子,如今瑶光智计无双的国主,在颠沛流离中绝处逢生,把风雨飘摇的瑶光从乱世中一手撑起。
那些关于他的传奇故事在民间一而再的流传,不止是在瑶光,也在整个中垣。一山之隔的天权,自然也四处传扬着这些被不断美化和增添的言语,不能算是坏事,于是无论是瑶光还是天权,也就这样随它去了。

大抵也是因为曾经会在意的人,也都已经不在意了。


【贰】

寒冬时节,瑶光王宫里早早的烧起了地龙,尤其是国主的寝殿,厚厚的毛毡门帘拢着火气,方夜披着厚衣从风雪中走进,竟几乎要热出一身汗来。
“如何了?”
斜倚在床头的红衣青年已经解了鎏金发冠,墨黑的长发从耳际和肩头流淌而过,更加显得他纤弱无害。瑶光国多出美人,而现任国主又可说是其中翘楚,他侧身坐着眼睫微垂,方夜竟控制不住觉得心头颤动。

怔神几息,方夜赶紧回过神来禀报:“将我国使臣换做刺客一事却是仲堃仪所策划,执明国主受了轻伤,并无大碍,据天权王城内探子回报,天权……”
“天权要如何?”慕容离从方夜开口开始就一直紧紧蹙着眉,他生的好看,即便如此忧虑也是惹人怜惜的样子,于是方夜心里又多一分的记恨起那天权国主来了。

“天权……不日便下战书,发兵讨伐我国。”方夜说完这话时几乎不敢去看慕容离的眼睛,却又怕错过了对方的什么反应,于是一时神色很是复杂。

慕容离却只是很安静的坐在那里,面上无悲无喜,良久才开口道:“扶我起来。”
方夜应了一声,赶紧去搀他,双腿落地时慕容离轻轻嘶了一口气,把大半身子的重量都放到了方夜的胳膊上。
待慕容离在案前坐稳了,舔好了笔尖开始写信,方夜才悄悄的扭过头去,红了眼眶。


瑶光虽然以金矿与商贾闻名,但习武的风气一直很盛。慕容离自幼便是跟了名师勤学苦练的,他天资很好,即便是行走列国,也称得上是一等的高手。
慕容离左膝的旧伤,是救援天权内乱时留下的。自那时起,每逢冬日湿冷,便肿痛难耐,严重时甚至无法行走。
他不知道那时在天权王的营帐中发生了什么,才让自己的王上不肯在天权处理伤口,而是自虐一般,拖着一身的伤,冒着刺骨寒冷的风雪孤身一人一步一步的走回了瑶光军营。

他那时候为慕容离眼中的凛然震惊,没能问出口发生了什么,于是以后便更加问不出口。现在想来,大概便是从那日起,慕容离便已经认定自己再回不去和执明的从前。

方夜大概是瑶光举国上下第一个明白瑶光在某一日也许会并入天权的人,他和慕容离相伴的时间很长了,便也能感受到支撑着慕容离呕心沥血的从来不是所谓野心,一开始大概是仇恨,后来变成了放不下的责任,而他细瘦的肩膀从来不该扛下那么多东西。
也许这是他站在瑶光阵营的妄言,但是也是他最真心的想法。
他比谁都清楚,他那姿容无双智勇双全的公子,在人前腰背笔直傲然如霜,但是他的身体早就在一场场的机关算尽和战场拼杀中被掏的一干二净,第一次见慕容离呕血的时候他吓得目眦欲裂,现在却也能熟练的替他端水拭汗。

亡过国的人才知道,何谓绝望,何谓无家可归,何谓真正意义上的颠沛流离。天下之大,无处是归处,无处可容身,去到哪里都是寄人篱下。
更别提,他亲眼见证所有的家人最好的朋友,鲜血淋漓的死在他面前。
慕容离苟活了下来,他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他是应死之人,所以从那一日起,他就一直以漠然的态度去看这世间一切。
家破人亡又如何,横尸荒野又如何,城池沦陷又如何,我体会不到你们的苦,亦如你们体会不了我的。


【叁】

事实上,直到现在这般决裂境地,慕容离依然是很有些感念着执明的,当然了,这份感念更多的是对着曾经的执明。
是那个毫无心机天真烂漫的执明把他从地府恶鬼变回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让他重新学会了喘气儿和心动。他离开天权后两人都各自经历了许多,他自然也会怀念的,曾经有个人,王印说给就给,血玉说送就送,把宫里最好的台子给他住,只要他一个好脸色,那人就能乐上好几天。

谁能抵挡得住这样的爱意呀。

天权气候好,暖风熏人的时候执明亲手端了甜汤给他喝,明明是赏他的东西,却要用甜甜腻腻的语调哄着他。慕容离说了一句喜欢,执明就欢喜的想重赏那厨子全家。
执明还给他寻了那么些羽琼花回来,精心照料着,那些花竟比在瑶光开的还浓烈些。在向煦台的日子里,连梦里都似是能嗅见香气。
但笙歌掩不过战鼓,香气也柔和不了噩梦。他也曾一刹间生起就此安然度日的念头,下一秒他就恨不能将方才的自己杀死。

谁都可能忘了瑶光,唯独他不会,唯独他不能。

而且慕容离比谁都清楚,执明对他的好,从一开始就建立在他的欺骗和伪装之上。在遖宿之时,那毓骁也信他,待他不可谓不好,但他总忍不住去比较,拿执明那不管不顾的劲头去比,谁又能比得过呢。
于是后来再同执明相见,所有人都觉得,冷若冰霜的慕容离突然之间温柔了许多,他转而哄着执明,顾念着他的心情,对他笑的也多了。
他原先也是肆意妄为的小王子,所有人都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捧到他眼前来的,即便是那些人都不在了,他又哪里能一下子变得温柔呢?
倒不如说,是他太着急,太想弥补,太想拿回执明的宠爱来,才又匆匆学了一出新戏。

人的性格脾气,端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本就是个无理取闹又得寸进尺的孩子,无论所对是玩具花草身边人,还是这个天下。

他瑶光一国曾承受的,他要这天下来还。

还瑶光当年富足安稳怎么够呢,他还要更进一步的复兴和荣光。


【肆】

慕容离曾经说,他欠执明的,太多了。

他从来不耻于承认对他人的亏欠,孤身一人完成复国这样的事他都能做到,他的后几世也早都当作赌资押了出去。
而唯独执明是不一样的。
唯独他欠执明的,即使他心知肚明,他也不希望执明来讨的。

这世上的事变幻莫测,好像是一夜之间,执明就不再是他惦念着的那个执明了,好像是一息之间,那些没有来由的信任和宠爱全都去无影踪。

执明呀执明,如果我真要杀你,你哪里有命活到现在?

慕容离写完了信,盘算着何时会收到天权的战书,喉头泛起的一点儿腥甜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方夜自然是看见了信上的内容,慕容离的筹谋计划从来没有避着他的,于是他这会儿双目通红,忍不住开口道:“公子……”
慕容离听了他的话轻轻笑了一声,道:“许久未听你这么叫我了,还挺想念的。”
方夜最是知道,执明对于他的国主有多么重要,也最是知道慕容离细水长流的为对方做了多少事,他知道万事该怪这天下乱世怪不得他人,但他总忍不住要多怨恨执明几分。
慕容离看着方夜那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倒是又笑了,还亲自沏了一杯茶递给他:“等……之后,他定不会动瑶光王城的,最坏也不过又是立郡,等仲堃仪的势力被拔干净了,你和萧然好好守着故土便是,没人会为难你们。”
“属下…属下此生惟愿效忠公子左右,公子……”方夜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他不愿眼睁睁看着慕容离就这样去送死,却也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说服对方的可能。

“没事的。”慕容离看着窗外很是和煦的春色,轻声说:“左右我这身子也撑不了多久了,让我最后任性一回吧。”
他在脑海里细细描摹着执明的面容,想象着未来某日他的情状,心头浅浅浮起几丝怀念不舍,又隐隐含着一抹快意。

他欠执明许多,执明也未尝没有欠了他的。
而这世上相欠之事总归无法相抵,便也只能互相折磨。


【伍】

慕容离畏惧的事物其实不少。

娇生惯养长成的孩子,有这样那样的毛病都是避免不了的。他什么都能忍,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怕。
但要说他真的不怕的事,死大概得算一个。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
他离开家真的已经太久太久了。

第一次无端咳血的时候他没有慌张,第一次行走困难的时候他没有低落,也许他早就想着他无需苟活太久,免得他的亲人挚友在奈何桥边等不到他。
也就只有在天权那段偷来的闲暇,这种念头是淡的,绝大多数时间里,这想法都一日比一日来的强烈。

仲堃仪策划刺杀执明的计划有三次,第一次是在执明救援瑶光返程的路上,第二次是替换了瑶光派去的使臣。这两次刺杀都未能成功,却成功的让瑶光和天权的王恩义断绝。而接下来慕容离要去搅乱的,就是对方筹谋已久的第三次。
连仲堃仪都知道,想要动执明,得打着慕容离的名号,想动慕容离,就要把执明牵扯进来。

慕容离不愿再多想,他依然是要护着执明的,他要执明一生顺遂平安,要把他算计来的整个天下送给执明,要执明再不会面临危险。
这也是他能做的全部了,至于执明想不想要,愿不愿意,已经不是现在的他可以考虑到的了。

他着了利于行动的便服,前往天权商谈通商事宜时穿的也是这一身,那时这身衣服刚裁出来不久很是合身,如今一穿,竟然隐约有了宽大的感觉。
慕容离对自己的外貌不算关心,但也能感觉到自己在日复一日的消瘦无力。到隔间拿了铜镜来看,镜中的美人下巴尖削面色苍白,眨一眨眼睛都让人担心他太过劳累。

慕容离伸手抚了抚镜面,给自己描上了许久未绘的浓妆。镜子里的人勾了嘴角笑了一声,妖媚的像只艳鬼。

“骗子。”


【陆】

慕容离是孤身一人离开瑶光王城的,回来的时候也同样是孤身一人。

方夜和萧然都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只知道仲堃仪的计划大约是彻底宣告破灭,潜伏的大军被天权围剿,洛珉被打入天权大牢,一时间攻打瑶光的事反倒耽搁了。
大概也是因为的确无关紧要,瑶光自复国以来从未有过休养生息的机会,所谓的百年交好也不过维系了数月,兵力和天权更是无法相比。
瑶光境内不免有些人心惶惶,都在传言,等天权料理了那天枢余孽,下一步便是要灭了瑶光。

而方夜、萧然和其他的心腹们,已经顾不上处理这些事了。
慕容离是带着一身重伤回来的,从回到瑶光开始,就再也没能下过床。
他本来就带着许多旧伤没养好,这样一来,气血几乎已经空了,只靠着温补的药吊着,几日来睡多醒少,醒来了也没什么力气说话,只是倚着软枕看看窗外,或是听听方夜的消息回报。

天权已经整顿完了国事,战书也已经送来了,慕容离没精力看,他不明白执明为何此时还执意要开战,但他心知肚明,他一死,这仗就打不起来了。
他和风雨飘摇许久的瑶光一样,都太久太久没有休息了。国书已经写好,只等执明兵临城下。
从另一头来说,仲堃仪和他的门徒无处可去,总归会有人把那几件事的真相说给执明听的。
但他是等不及了。

方夜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了一次:“……可要…请执明国主前来……”
慕容离皱着眉笑着咳嗽着看向方夜,说:“不。等……我的死讯,也不许告知他!”他那副虚弱里带着几分疯狂的样子,凄艳的灼人眼睛。

方夜再不敢复问。


【柒】

再一次从长久的昏迷中苏醒的时候,慕容离的精神陡然好了许多。方夜和萧然都寸步不离的陪在床侧,两个战功赫赫的将领眼眶都是红的。
慕容离温和的宽慰了他们两句,这二人陪他许久,他们都是从灭国走过来的人,但他们与他不一样,他们的心还是温热的,会跳动,他们还可以去爱上一个人,不受任何禁锢。

“取冕服来。”慕容离突然低声吩咐道。
在瑶光境内,现任国主的声望很好,在王城内更可谓一呼百应。王宫内的侍卫婢女,近来都是垂着泪暗自为王上祈福的。
慕容离的吩咐一传下去,很快就有人捧了那身艳丽奢靡的冕服来了。

他更了衣,束了冠,金饰沉甸甸的坠在胸前,艳红色的衣料为他苍白的脸映上了几分气色。就像那日立国大典,他成竹在胸意气风发,要走上祭天台昭告天下。
复国的路,他一个人走的太苦了。
而复国怎么够呢,他要这天下太平,要这百废重兴,要瑶光子民世世代代安居乐业。
他还要一人心中,铭心刻骨,此生不忘。
他就快要做到了。

床边小案上摆着新沏的药茶,他端起来抿了一小口,苦味回甘。

执明啊执明,若是你知道我今日死了,你会为我难过吗?

青瓷的杯盏碎在了地上。


【捌】

执明是在距离瑶光王城不足三里的地方,得知慕容离的死讯的。

敌军将至,方夜和萧然操持大局,按着慕容离生前的安排,国丧一切从简,葬入瑶光皇陵。
落叶归根,大抵也是了了他们主上一份心愿。
民间却家家户户自发挂起白绫,王城内外,一片缟素。

执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穿过王城的街道到了瑶光王宫的,方夜在宫门前守候已久,见到他时恨的双目赤红,却只是翻身跪下,呈上一封国书。

“天权国主,我王遗诏在此,瑶光愿为天权属国,永世依附,愿天权国主高抬贵手,护瑶光百姓安宁。”

执明不知道自己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方夜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剜他心头的肉,他不明白,不过是几月未见,为何就有人要来骗他,说那个慕容国主已经不在了?
他没有去接那封国书,反倒是仰着头,去看王宫的城墙,好像看的久了,那里就该出现一个风华绝代的红衣美人,抱着箫冷冷的与他对视。

他茫然的环顾四周,喘息几下,眼前一黑载下马来。


【玖】

很多事,执明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而大多事,到了后来,也就没有了什么意义。

他那时也曾失了理智非要去寻慕容离的尸身,但是略冷静些,他就能感受到,慕容离是铁了心的不想再见他。
他未曾见到慕容离最后一面,没有听到他最后的嘱咐,甚至于,连他的死讯,他都是在许多许多人之后才知道的。
执明再怎么拼命地去问去找,也只能见到瑶光祠堂里,新添的酸枝木烫金的牌位。

他们明明也曾温声软语,也曾共看夕阳,也曾抵死缠·绵,也曾并肩血战。然而终究此生,他们生不同裘,死不同穴,生死不复相见。

他总以为,他从来没有看懂过慕容离。
然而却是到了当下的地步,听了仲堃仪的供词,听了方夜的解释,他恍然觉得自己也许本该是懂的。

阿离不再是那个阿离,但执明也已经不是那个执明了。
他们都变了。
而他本该明白的,无论是怎样的阿离,都是他的心尖子,所以才会稍微一动,就痛的发疯。
阿离是心有九窍的幕后之人,是沙场浴血的红衣将军,也是那个在向煦台的水榭边,温声劝他批奏折的人呀。

午夜梦回,执明至今还能想起,那场不死不休的天权夜战,慕容国主抛下国事亲临战场,上上下下挨了九处刀伤,只为了把他的天权夺回给他。
而他看着自瑶光运回的太傅的尸身,一句好听的话都说不出来。
慕容离拧着眉,疲惫浓重的浮现在苍白的脸上,血滴顺着脸颊瘦削的线条滑落下来,声音也是轻而虚弱的:“王上…人死不能复生……”
执明已经想不起自己后来又说了多少伤人的话,大抵是难听至极的,只记得那人最后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只是转身走了,从桌前到帐门不过十步,他却踉跄了三次。

方夜说了,阿离左膝上的旧伤,就是那时落下的,每逢阴冷天气便肿胀酸痛,辗转难眠。而在这之后,他又征战许久,战场上相见时他依然是风华绝代杀伐果决,为了他心中的天下,也为了…他心里的执明。

大抵是从那时起,或是后来的某个时刻,他让他的阿离,失望了。
阿离最不能忍受的,大概就是那时执明真的相信,他要杀他。

“我没有。”执明站在瑶光的祠堂里,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低声无力的辩解道:“我气极了,可我知道,阿离定不会加害于本王。”

可是他们都已经回不去了。


【拾】

是年,瑶光并入天权,中垣归一,天下太平,兵马休养,百姓安乐。
原天权王执明,隔年迁都瑶光王城,终生未娶,正值盛年便让位给一王室子弟。

「光复国怎么够呢,我要这天下太平,要这百废重兴,要我瑶光子民世世代代安居乐业。」
「我还要一人心中,铭心刻骨,此生不忘。」


【终】
(到这里正文就结束啦*/ω\*)


【续】

城南教书先生的府邸里,他的发妻为他诞下了幼子。
他们不过寻常人家,算不得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添子自然是全家的喜事。教书先生抱过幼子,看了眼,微愣了愣。
“怎么了?”发妻柔声问道:“婆婆看了,说看得出将来相貌必定很好呢。”
教书先生笑着摇了摇头。
那白白软软的婴儿身上有颗朱砂痣,教书先生方才也是突然想起曾经的听闻,说那是前世的未亡人哭尽了心头血,求这一世再相守呢。

“这孩子是破晓时分出生的,讨个吉兆,就取一个‘黎’字吧。”



☆真·结束啦w
☆很多私心和自嗨的成分,希望没有触大家的雷,当然刺客里大家都有很多的不得已很多的无可奈何,这里也就只从一点片面的角度去写了,笔者脑力和笔力都比较捉急咳咳。
☆我还是很爱明明的,嗯。
☆也许接下来会写一个甜甜甜的安慰自己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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